法官手中的锤子落下,这场跨越十年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

        顾今的心脏似乎也随着锤子一齐振动。十年了,他已经十年没见过那个人了,他几乎要忘掉他了。

        现在突然告诉他,那个几乎要在顾今记忆里消失的人并非畏罪潜逃,恰恰相反,他是当时差点丧命的另一受害者,那他这十年对他离去的不甘与埋怨又算什么?

        这十年无数次想起他的时候,委屈与痛苦无人诉说的时候,他也会想起自己吗?

        旁听席上人渐渐散了,只是顾今不知为什么总是不想离去。

        他注意到旁边坐着的一个人,一身名贵西装,但是戴着帽子口罩,整个庭审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呆呆地看着法庭。

        他的目光,似乎锁定在被告席,那个低下头阐述自己罪行的“勇哥”身上,大概是他的家属吧,顾今几乎要捏紧拳头,庭上这个人让顾今的家变成如今这样,他想过自己的家吗?

        如果是自己的家变成这样,他还会像那样做吗?

        如今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顾今松开拳头站起身离开了。

        最后一眼余光似乎看到,旁听那人的眼角似乎有泪水流出。

        顾今走出法院,正午的阳光非常毒辣,直直照在每个人的头顶,顾今看到前面程安明站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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