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工程量也太大了吧?”我看了看那几乎是一整块花岗岩的绝壁,“在上面开洞咱们还不如现在就朝着监狱大门发起自杀性冲锋呢,反正都是死,被枪打死总比凿石头累死强。”
“又不用你干活。”杜非白我一眼,“让我哥去找四个孤魂野鬼来,跟他一起炼化个五鬼阵悄悄挖就是了。”
五鬼阵,也叫五鬼搬运,在邪术里算不上多么了不起的法术,无非是用咒符驱使小鬼穿墙过屋偷鸡摸狗的把戏,通常是心术不正且本事有限的邪术师用来偷点儿小钱聊以为生,入不了行家之眼。
但还是那句话,没有最强的招式只有最强的人,由杜家兄弟这样的专家炼化的五鬼阵自然不能跟那些小偷小摸的鬼蜮伎俩相提并论,据杜非自己吹牛说,这五鬼搬运由他们兄弟俩联手使出即使移山填海也不是难事儿,现在虽少了杜非主持阵法但有杜钧在从山体里无声无息的开条隧道也不过是几天功夫。
给杜钧安排好任务,我猛然发现我们仨就只剩下从犯人群里寻找凌未墨他爸一项工作了,这里的犯人大概有几百,分三个区关押,我们正好被分散在三个区里,只要利用晚饭后一个小时的监舍内放风的时间仔细寻找,找到老爷子并不太难。
想到自己过不了几天就能出去了,我也就不着急了,猛然想起一件事,我问杜非和葫芦娃:“既然咱们戴上这箍儿都跟普通人一样,那为什么这里的囚犯乃至守卫都这么忌惮咱们?”
“这我还真知道,”杜非说道,“是因为两年前发生过一件事。”
杜非听同囚室的人说,大概两年前,这里也关押过一个带着手箍的犯人,那小子瘦弱的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简直就是送进监狱供人欺负的,于是很自然的,他成了那些旺盛精力无处发泄的囚犯和守卫暴打取乐的对象,经常被折腾的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这一切,那青年都默默忍受了,直到有一天,在工厂做工的时候,几个经常欺负他的牢头狱霸闲得蛋疼,合伙找到正在默默工作的受气包,准备再从他身上玩些新花样儿,找找乐子。
面对这群饿狼,那小子一言不发,被狱霸们逼迫到高速运转的机器旁边,一个平时欺负他最狠的犯人狞笑着告诉他,只要他敢把手伸进机器高速旋转的金属轮里,以后就不再找他麻烦。
胳膊伸进金属轮里,只怕出来的时候就不剩啥了,这分明是把人往死里逼,但那小子二话没说就把手捅了进去,双手。
血肉横飞的场景不需描述,反正他血淋淋的胳膊抽出来的时候,胳膊肘以下全都没有,同时脱落的,还有那两个黑色的金属手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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