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绘里喘得脸发白,仍撑着站了上来;真岛瞪了水城两秒,还是冷哼着踏上圆阵。第六簇朱焰窜起,六点火光连成一个完整的红圈。下一瞬,外缘浮现密密麻麻的蓝烛,像在夜里排兵布阵——一簇、两簇……最後停在三十六。

        门「喀哒」一声,无预警敞开。凉风没有吹进来,只有更深的黑在那边张开嘴。所有目光自然而然地寻求水城的判断,而他盯着外圈蓝烛,毫不掩饰那GU不安——

        叽——咿——咿。

        刺耳的摩擦声自四面响起。不是石像在走,是它们的底座在滑,金属与地板磨出牙酸的颤音。

        「别眨眼!」水城猛地抬头,「盯着它们。」

        只要眨一下、分个神,石像就会往前「移」一小格;当所有人的目光一次集中到他身上时,它们就往这边靠过来了。水城盯着,开始心里数拍点。六十息——外圈蓝烛少了一簇。又六十息——再少一簇。

        「……计时。」他吐出两个字,额角渗汗,「三十六分钟,撑满为止。」

        就在他低头数焰的那一刻,对面有人神经线崩断,猛地从石台上一跃而下。那人的朱焰瞬间熄灭,门缝跟着收窄了一指,可人影偏偏顺利穿了出去。

        「活着出去了?」真岛眼睛一亮,喉结滚动,「那我也——」

        「不准动!」水城几乎吼出来,「那道门是甜的,这里才是安全的!」

        「你能保证?」真岛声音发抖,却镇定得异常,「要是三十六分钟到了门还是关上呢?我要把命押在一个也许上?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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