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乾净得像一块未染尘埃的玉石,让虫不敢轻易亵渎。
这一切,米尔顿都看在眼里。
刚才那一瞬间,他清楚捕捉到极其轻微的一丝能量波动——来得快、去得更快,几乎无迹可寻。但他多年战场经历让他对这类细节极为敏锐,几乎是本能地朝波动传来的方向看去——正是顾清所在的那一侧。
「……是他动的手?」他眉头微蹙。
但就在这时,顾清忽然像被那名倒地哀嚎的雄虫吓到一般,猛地退了一步,整个虫僵直地站着,黑眸瞪大,声音颤抖:
「他、他怎麽突然就摔倒了?看起来很痛的样子……」
语气里满是手足无措与慌乱,甚至连站姿都带着几分缩瑟。顾清低下头,像是在喃喃自语,语调微弱得几乎要隐没在噪音中:「雄虫……都是这麽可怕的吗?那我以後……是不是也会有危险?」
说着,他眼尾竟微微泛红,看起来像是被吓得快哭出来。
米尔顿本已绷紧的神经,顿时松了些。他眯起眼看着那副惊慌无措的模样——这样的表现实在太自然,没有破绽。若这是在演戏,那顾清的演技足以骗过军部最高阶的侦察官。
「……是我多想了?」他眉心依旧微皱,但目光却不再那麽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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