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低声一笑。
那段日子……确实挺有趣的。
这里的一切都那麽新鲜,却也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压力和挑战。千年的修行让他习惯了孤高和淡然,习惯与世隔绝;但如今,他的每一步都不得不和这个复杂纷乱的世界妥协,甚至融入其中。这样的生活,对他而言,既是磨练,也是试炼。
自从那日在医院分别後,顾清便彻底从米尔顿的世界中消失了。
没有任何讯息,没有更新的医疗报告,甚至连雄保会系统中的出入纪录都停留在他「出院」的那一刻。——这太反常了。
哪怕是最低等的雄虫,日常生活也会留下足迹,不论是商店消费、搭乘交通工具,还是基本的社区出入登记。可顾清的纪录乾乾净净,彷佛这几个星期里,他根本没有踏出过家门一步。——这怎麽可能?
再加上出院当天,那一缕几乎无法察觉的能量波动,还有顾清当时闪躲惊慌的神情,一直萦绕在米尔顿脑中。到底是伪装?还是真的与他无关?
也许他应该去探望他一下,看看他最近在做些什麽?
於是这日,他驱车前往那份来自雄保会纪录上留下的住址。一路上无虫无影,甚至没有一栋建筑物。只有在那片荒芜的平原尽头,一栋孤零零的小别墅立在晨雾之中,与世界隔绝般寂静。————这地方不但偏远荒芜,连基本的安防都没有,根本不像是雄虫该待的地方。雄保会是有多看轻他,才会把他扔到这种地方来。
米尔顿心中一沉,JiNg神力下意识地散开,试图探查周围是否有其他气息。
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空间波动,却在下一瞬间消失无踪,彷佛从未存在。
而此时,屋内的顾清,正於静室中盘膝而坐,闭目入定。他T内灵力因灵脉受损始终无法顺利运转,但每日调息已足以维持JiNg神与气海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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