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顿微微点头,走进屋内,视线快速扫过简洁的宿舍。除了一张书桌、一张床与书架,几无装饰。那份自持与克制,如他印象中的顾清本身。
两人坐下,默契地吃着饭,屋内安静,只有餐具轻轻碰撞的声音。米尔顿吃得慢,像在斟酌每个字句,终於放下筷子,深深看向顾清。
「谢谢你,那天替我说话。」
顾清声音淡淡:「不用放在心上。」
「但那不是谁都能做的事。」米尔顿轻声说,目光落在顾清的侧脸上,「你知道他们的来历、权势,也知道你出面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可你还是……选择揽下所有责任。」
顾清抬头看他一眼,语气如常:
「若不揽,那些脏水便全泼在你身上。」
「你可以袖手旁观的。」米尔顿语气乾涩,「你是雄虫,他们不会真为难你。那些贵族、雄保会、甚至整个舆论都不会对你动手。但对我……他们只需要一个理由。」
「这并非为你个虫。」
「那是为了什麽?」
「不想让英雄受辱。」顾清语气依旧不疾不徐,「你在战场上流血,不为功名,不为权势。这样的虫,不该被那些从未踏足前线、却习於权术的雄虫当作玩物所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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