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偏头看她,眼里那种薄薄的笑意像是看穿了什麽。「你还是喜欢逞强。」

        「我没有。」春菜把视线收回,盯着地上的影子。她发现自己和夏目的影重叠了半寸,就像两片落在一起的叶子,风一来就会分开。

        「你这次回来多久?」她问。

        「看情况。」夏目说。她没说是谁的情况,也没说是什麽情况。春菜懂那种话的用法──它像一枚中空的球,听的人会把自己的预设塞进去,於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听懂了。

        「神社这里最近不太乾净。」夏目换了个话题,像是谈天气那样自然。「应该是有人把愿望写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像是一道命令。命令是会x1东西来的。」

        春菜T1後牙槽,没有回嘴。她想起自己刚才在短册背写的「不可许」,突然有点心虚。「……你刚才那个结是什麽?」

        「给愿望一个停损。」夏目低下头,轻轻把红线折回袖中,不露痕迹。「我们都在学习怎麽把话说到不伤人,而不改变它的意思。结,就是把不说说出来的一种方法。」

        春菜「嗯」了一声。风又起了,风铃一整排响,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抚过。她忽然想起十岁那年的午後,石阶底下有两个小孩,拿着咬过的苹果和一个掉漆的纸风车。那天,夏目悄悄伸出小指:「你要不要当我的式?」

        她那时候没有听懂,但她点了头。

        後来她知道,那不是一句单纯的邀请,而是把自己放到某个位置,用一辈子去兑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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