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轮播了一整夜——「术者扰民/市府与术安局联合记者会/嫌犯为某研究单位人员」——像退不去的残响,敲在每一扇窗上。台风外围环流把云压得很低,街面被雨脚钉满,路树向同一个方向侧倾。
午前,春菜和冬儿躲在连锁速食店二楼,落地窗被水雾糊成灰sE。两人把餐盘推到桌边,空出中间的位置,像在守某种沉默的祭坛。
「她还没回你讯息?」冬儿问。
春菜摇头,把手机翻面。「夏目不读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活着就好。」冬儿夹起冰块咬碎,语气轻,眼神却没笑。「术安局的人昨晚追了人半城,还是被跑了。你知道第七科嘛——专盯违规术式的那群人,脸都很臭。」
春菜把外套拉紧了一些。昨晚的风波像在T内结冰,她不敢大口呼x1,怕一松手就碎满地。
「我得去本家看看她。」她终於说出口,「不管她愿不愿见我。」
冬儿「嗯」了一声,指尖敲了敲桌面。「去吧。不过先听一个好玩的:昨晚那个小鬼——绫nV——其实不是单纯闹事。她在找一个东西。」
「什麽东西?」
「‘返息’的媒介。传闻某些旧派术式能把‘声’当线头,把走掉的魂绪一节节g回来,用的是‘呼x1留下的痕’。像老房子屋檐下挂了几十年的风铃、洞洞琴老帘子、枕边人睡梦里的低喃……那一类东西。」
春菜看着窗外雨丝把世界切成均匀细条,想起昨晚在河岸庙会那一串亮到刺眼的风铃。她突然不舒服地抓了抓喉咙——彷佛有什麽薄薄的、黏黏的膜贴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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