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这麽说啊,我这麽说我就是JiNg神病翻了!没有人针对我,没有人打骂我,没有人拿捏我,没有人叫我做这做那,全是我的幻想和妄想。所以,我即便Si掉,也是屈辱的Si掉,是我自己幻听幻视妄想,所以Si掉的,和旁人无关,和14亿人无关。一个疯子Si掉,和其他人有什麽关系呢?这个疯子甚至长年没有和人说过一句话,怎麽怪也怪不到善良的无辜群众啊。

        我唯一能实际接触到的就是我的这个妈妈,可这个妈妈是我的亲生母亲吗?更何况,她本来也是拿捏和挤压我的一大祸首。我JiNg神上很多的压力都来源於她,她就好像一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失去了人生最宝贵的自由,我被无数的黑暗看守给看管了起来,这些看守有妈妈,路人,菜贩,警察,社区,物管,清洁工,邻居,小商贩,店铺老板和形形sEsE的政客们。这张网非常厚实而且巨大,水泼不进。我就好像困在网中的一只拼Si挣紮的鸟,最後的结局只能是力竭而亡。

        其实,人到底怎麽活才是舒适的,我想就两个条件:一个是物质保障,另一个是JiNg神愉快。我的物质保障表面上满足了,我不用为一日三餐发愁,也有一个住的地方。但细想,却让人踟蹰。一旦我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今天的午餐或者晚餐就没那麽简单了,可能是一种整蛊的食材,可能是加了什麽药,可能根本是脏的臭的。而我住的地方呢?也并不那麽安全。楼上的邻居时不时就会敲楼板,向我示威。楼上的一敲,左边的也敲。左边的一敲,右边的又敲起来。

        再不然,还可以大声的吼叫,向我展示威力。有一段时间,我的房间一整天就没有安静过,小孩子叫,老头叫,老太太叫,nV人叫,男人叫,猫猫狗狗叫,或者g脆上机器,让机器的轰鸣声使我知道厉害。这种程度的物质满足,是不是真的算达成了,我觉得要打一个问号。从某种意义上讲,我的生存问题其实从来没有真正解决过。

        物质上的丰裕并不是我的追求,我只求有个吃住的地方很好了。真正可怕的地方在於JiNg神上的痛苦,魔鬼是制造JiNg神痛苦的骨灰级玩家,他不高兴了,我根本活不下去。魔鬼的JiNg神痛苦怎麽制造的?我想用一句话形容:润物细无声。魔鬼掌握了我们生活的这个社会的里层空间,所以它可以不动声sE的给某一个人制造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无法躲避,无法忽略,无法消除。

        我的一天被魔鬼的刑罚填得满满的,从早上起床去买菜,就是一次「探险」。我一边提着满满一大口袋菜,一边躲闪着「愤怒」的民众,一边还要不住的捡地上的垃圾。有的时候,魔鬼不满意了,吐一地的呕吐物,我也得捡。躲闪过众人,捡完垃圾,嘿哟嘿哟的回到家。我马上又下楼去给流浪猫喂食,换水,清理粪便。

        做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往往临近中午。吃完午饭,我就必须开始写作,这是魔鬼的y任务,不写我就得滚出这个家。写完5000字,改一遍,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晚上也不能闲着,上网发我文章的链接。天南海北的发一遍之後,差不多也就到该睡觉的时候。

        我的一天过得很「充实」,充实到我一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弹。这是一种身神的双重疲倦。简单一点说,我不仅是个身T上的运动员,还是个JiNg神上的运动员,每天我都要变着花样完成这两种高强度的运动,最後才能躺在床上,沈沈睡去。可如果这仅仅是一种工作,就好像富士康的C作员一样,每天上班下班,也就罢了。可现实没这麽简单,这种繁重的工作,只需要魔鬼稍稍的一设计就会变成一种刑罚。使其折磨人侮辱人伤害人,无所不用其极。

        我什麽都没有做啊,我天天在家里「静养」,我怎麽会这麽痛苦呢?答案你们可能b我更清楚,当一个人成为所有人的攻击目标,即便这种攻击没有声音没有棍bAng,也是要Si人的。只不过你们不会承认罢了。你们都是魔鬼的子民,你们应该享福,而我则被你们镇压在五指山下,永世不得翻身。

        有的人的生活是按月过的,有的人的生活是按天过的,而我的生活是按小时按分钟来过的。上一个小时我还在家里打字,天知道下一个小时,魔鬼又会叫我去做什麽。我的内心极度的缺乏安全感,我无法预知下一个小时又会发生什麽,或者又会有什麽突发情况需要我去「处理」。所以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我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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