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山脉如一席无尽的苍绿浪cHa0,层层推向天际。灵鹤振翼掠过云瀑,风声被羽翼切成温柔的细流,载着韩绝尘与顾红鸾一路东去。
半月行程,日夜不辍。
顾红鸾仍旧清冷,偶有侧目,眼底藏着难以抹去的惊异——少年在不服丹、不借器的情况下,竟以十余日癒合断骨与贯x之伤。若非亲眼所见,她绝不会信。
韩绝尘盘膝於鹤背,衣衫虽洗去血痕,面sE仍白得近乎透明。风掠过发梢,他睁眼,看见云海下万峰起伏,灵雾漂泊,如有人间仙乡。
他很少用“美”来形容什麽。可此刻,他忍不住低声道:“好山。”
顾红鸾“嗯”了一声,指向远处云层深处那轮缓缓升起的金轮:“那是镇宗日轮阵的外沿。穿过去,便是皇甫圣宗护山界域。”
鹤声长鸣,金光如幕掠T而过,微微的灵压抚触皮肤,像盛夏午後的一场短雨。幕後世界骤然开阔——九脉连峰如龙背昂起,千丈灵瀑挂天,石桥横云,万道剑意与草木清香混成一个让人本能想要静下来的地方。
顾红鸾抬手,灵鹤收翼落在山门云阶前。
阶前立两尊古鼎,鼎身遍布刀痕剑刻,皆为历代外门弟子初入之印记。门楣上,古篆二字:皇甫。
“入宗有三试,”顾红鸾转身,语气淡淡,像在陈述无可更改的天规,“一试登梯承压,看骨力与行志;二试问心镜,照你真念;三试缘石测X,测灵脉,不做高低,为分工所用。过三试,得外门令牌。”
她看了眼韩绝尘x口,语气微顿:“还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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