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想了想,耳朵红红的:「我觉得……看到你在电视上讲话,心脏很大声。」
母亲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又看向nV儿:「你爸爸如果在,应该会说他没把你教坏。」
「他把我教得很慢。」林若薇说,「但教到了。」
她把那只旧表放到桌面上,表带下压着父亲的便利贴。母亲看见了,眼眶泛红,却没有再哭。她端坐了一会儿,忽然把手伸过来握住nV儿的。握得很紧,很热。
晚饭很普通。烫青菜、清汤面、蒸蛋。她吃得很慢。每咽一次,心里有什麽就松一分。吃完,她主动把碗盘端去水槽,开水、刷,泡沫一层层往下流。她忽然想起灵堂那一夜的灰与烟,想起法庭那几天的白光,两种颜sE在她脑子里叠在一起,最後变成一种乾净。
她擦乾手,回到桌边,对母亲说:「妈,我把自己买回来了。」
母亲不懂她的说法,只是笑,眼里全是泪光。
夜,港口风更大。仓库17–04的门重新打开。里面已经不再陌生。她与沈夜辰戴上手套,把相片逐张装入透明夹,把随身碟一个个贴标记,录音机换新电池再测一次音质。
「留下副本给法院,原件进保险箱。」她说,「不放在任何公司。」
「好。」他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