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是杀过很多人,但都是罪犯,也看着很多线人Si去,然后告诉自己,那都是黑帮的过错。
但他从来没有,亲手将一个少年锁在地下室。他拼命告诉自己别无选择。如果李雨声说出去,一切就都完了,是李雨声b他走到了这一步。
李雨声那瘦小的身T蜷缩着,像一个扭曲的问号。他看起来如此脆弱,仿佛无法承载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张正元爬上楼梯,从轿车后备箱里拿出一床鹅绒被,又回到地下室,慢慢地为李雨声盖上被子,整理着李雨声的睡姿,像在摆放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手指温柔的拂开他额前散落的几缕碎发。
在离开之前,张正元看了一眼铁链尽头的挂钩和吊环,走上前去,用力拉了拉。早上安装的时候,他已经拉过几次来测试,但还是不放心。
屋外的大海,一如既往地广阔且冷漠,永恒地翻涌着,仿佛它那深邃的x膛里,从不曾记录过人类的卑劣与残忍。
张正元从桌上拿起他的渔具,一步步走向后厝渔港,在那里,世界仿佛走到了尽头。
钓鱼对张正元来说,正好让纷乱的思绪在cHa0汐的涨落中溶解消逝。大海不在乎他是谁,也不在乎他做过什么。大海只是存在着,偶尔送他两三条鱼。
但张正元的脑海中不时浮现出鱼群啃噬着李雨声的尸T。这想象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却像冰冷滑腻的海藻,SiSi缠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向幽暗的深渊。
等到钓到了两三条鱼,张正元收起鱼竿,望着海鸥俯冲而下,瞬间没入翻腾的碧波。然后,他开始慢吞吞地收拾渔具,走回钓鱼小屋,锁好门,再也没有去看李雨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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