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靖程发出一声轻笑,「我父亲一周後收到十几封信,吓个半Si,当场就去找她,当天他们就跑去结婚。」
这本相册翻完了,黎靖程找到下一本,第一页又是新的风景,那是一座高山拱卫着日出,「她做了几次手术,奇蹟般的控制住了,没过半年又继续她的旅程。」
之後的明信片多是各种风格的小镇与城市,「她接了一个杂志的旅行专栏,多是去些人多的地方采访,我爸也b较放心,但更多是不想限制她,跟拿她没办法。」
相册的末尾是两个小孩子的相片,令颜希意外的是孩子已经四五岁了,黎靖程解释道:「那时候,我亲生父亲出了点事,我们去他们家里暂住,他们商量後就收养了我们。」
後面还有好几本,之後的二十几年她又去了很多地方,也有时候被病痛绊住不得不在一个地方停留,但她的旅程不会结束,很快又会再去下一个地方。
「至少她从没忘记我们的生日,也不会缺席我们的毕业典礼,虽然她看到其他家长扶持着孩子长大时,说自己做不到,但我们其实不缺这些。」
颜希陪着他翻过一本又一本,有些特别有意思的地方,黎靖程还会停下来讲给他听,颜希可以感觉出来他的家与常人不同,但那就是他的家。
直到最後一本过半,信不再写给三个人,黎靖程的父亲过世了。
「那时候她回来住了大半个月,有机会就跟我说他们的故事,她说她很贪心的,总是什麽都想要,但在遇到年轻的父亲时她难得放弃了,他应该跟一个能跟他一起守护一切的nV人在一起,而她要继续去追寻,但最後嘛。」
她的脚步又继续前进,明信片里的地点跨越天南地北,最後停留在海边,背面却不再有字了。
「我们对她这个习惯又Ai又恨,她会积极配合治疗,但只要逮到机会就要跑出去,好像呆在一个地方会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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