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练习,不cHa手,不介入,只是静静看着世间的自然事物。

        观音看着我无助的样子,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见我们没说话,她继续解释。

        「不是我不去可怜这个小生命,」她在鸽子身旁,做出捧着牠的手势,但没碰到鸽子,「──而是很多事,都有它应该成为的样子,我是这样子想的。」

        「但是──」她说,她隔着空气,轻轻抚m0着鸽子的身躯,鸽子仿佛真的被触m0般,舒服地发出咕咕声。

        「每次出现像这样子的抉择时,都会让我痛苦万分。」她深情地看着鸽子,满脸惆怅。

        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总觉得我又看见了那座不存在,但却存在於感受层面上的山谷。

        「那市区那些兽医诊所?」李翰打趣问。

        「那些是破坏世界平衡的坏蛋,没有啦!哈哈哈哈!」观音开起玩笑来。

        我们後来还是决议不要带鸽子去看兽医院,因为鸽子的伤势太过严重,再说,这里是牠们的家。但我叫李翰去拿来一个塑胶袋,我隔着一层塑胶袋,将鸽子轻轻捧起,牠也乖乖让我捧在手上。

        我们将牠带到不太会被脚踏车撞上的树荫下,让牠在那个地方好好待着,等待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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