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他知道,什麽才值得开口。」
小班课堂、白语练习时段。
教室墙上嵌着白语书法碑文,墨迹未乾的线条还透着淡淡药香。学生们端坐於低矮长桌,窗外光线斜斜落下,划出纸面上细微的颤动。
白语教授是位声音圆润、动作温缓的长者,讲话总带着拉长语尾的习惯,那些语尾像羽毛一样轻拂在空气中。
「你们这些孩子啊~」他用一贯的轻调开场,手中修字笔悬在半空,「写作时不标记语尾喔,语感就会跑掉欸。懂吗~?」
他走过桌边,俯视其中一张字纸。墨痕整齐,字句却收得太乾,末尾像是被切断的线。
「子彤,你这篇——……喔都不见了喔~怎麽回事呢?」
孩子坐得笔直,眼神镇定,语调与外型同样收敛:
「我觉得写语尾太冗长了。情绪……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一旁的学生偷瞥他,教授则叹气摇头,像是面对一株不肯开花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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