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後,学院安排了一项实作任务。他和室友们被指派去协助整理旧语舱资料库——那是语灾後废弃的封锁区,堆满了来不及编目归档的语类遗物。
当他在灰尘堆里翻找时,意外找到一份极旧的《语灾後共存用语测验表》。纸张已泛h,边角还留有被腐蚀过的语素痕迹。好奇心驱使下,他下意识念出其中一句奇异的句型。
就在那瞬间,远处一扇上锁的仓门「喀」地震了一下。
「欸欸欸你刚刚说了什麽?!」室友惊呼,手里的资料盒差点掉地。
子彤愣住,语调努力装作平静:「……呃,也许是门太旧了吧?」
没人追问,他也没多解释。只是在笔记本背面默默抄下那个句型,用夹层封起来。
语感告诉他,那不是普通的语素组合。
那天傍晚,他照例去了语音花园——校园里唯一一片被保留为「低语g扰区」的绿地。风从温控穹顶上方缓缓吹过,藤蔓摇曳。子彤坐在沉默藤下,那种植物据说能模拟失语者语境的波动频率,也就是只有语言正在崩解、而情感还未完全消失时的声响残留。
他习惯X地蹲下,在Sh润的泥土上,用指尖慢慢写下自己的名字——一笔一画,像在确认自己尚还存在。写完後,他又用掌心抹掉,一遍又一遍。
没有人能理解他这举动的意义。
他只低声对自己说:「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被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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