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彤则试图描绘一只「遗言鲸」──通T透明的巨型生物,据说只在语核崩解时现身,嘴里会吐出人类从未发表过的最後一段句子。
他们一边画、一边笑,画纸上堆起怪兽动物园。某个瞬间,白岚停笔,看着子彤认真描绘鲸鱼轮廓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的午後简直不真实。
那是一种被平静与创造力填满的时光,不必解释、不必逃避,也不必担心会被谁审视。
语言学校从没教过「语与情感如何共栖」,但在画纸上,他们正一点一滴地把这种默契具现化。
成果展将近的那周,社团师长要大家挑一幅画准备送审。子彤原本犹豫许久,不知道要不要选那张梦中反覆出现的画稿——
画纸上,是一只拥有透明胡须与巨大蓝眼睛的老虎。
与其说牠像某种动物,不如说更像某种语言的投影幻形:
毛发间藏着书写顺序的笔画痕迹,身躯似被染入的蓝墨,彷佛只要凝视太久,就会被那双静静注视的眼睛b问出内心尚未翻译完成的恐惧。
白岚第一眼看到这张草图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他只是看了很久,最後只吐出一句:「……你梦里见过牠?」
子彤点头。他本来不打算画出来,但那个形象最近在梦里越来越频繁出现,像是在向他低语,或是──等他赋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