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你,我的高三生活会有多郁闷呢?」回到家以後陈亮耘满足地叹气,轻抚着手上的银链,喃喃自语:「恺晨,有你真好。」

        「我还能去你家吗?」范恺晨又开始不屈不挠地问这个问题。见陈亮耘面有难sE,他便继续央:「我们都是情侣了,我想要和你更亲密一点。」

        「我们还不够亲密吗?」我什麽都给你了,她想。

        「可以自在地到对方家里、和对方家人见面,感觉才是真正稳定和正式的关系嘛。你就跟你妈说……」范恺晨想了一下,「我不会给你们造成困扰的。」

        很薄弱的一句话,但是为了他,陈亮耘连面对母亲的勇气都可以有。

        当她回家转述这句话时,魏文嘉手上的水杯刚碰到嘴唇便突然定住,睨她的眼神带着凌厉。陈亮耘腿在发抖,不自觉回避母亲的目光,又说:「我也只是想……如果你能常看到他的话,可能……也会b较放心吧。」

        魏文嘉沉默良久,最後砰一声放下水杯,冷冷地说:「随便你。」

        幸好魏文嘉注重形象,范恺晨来家里时,她尽管笑容有几分僵y,却仍维持一定的亲切和礼貌,招呼他坐下来吃饭。陈亮耘坐在两人中间,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看到范恺晨胃口好、话又多,很开朗的样子,她便觉得承受这样的压力也值得。

        他们与「她」之间也逐渐取得一个平衡。在学校范恺晨会尽可能不和陈亮耘太过亲密,以免触发「她」上身。私底下,他会静静地让「她」在那儿发飙;等到「她」退散後,他才抚着陈亮耘的背脊柔声安慰。

        至於在家里,魏文嘉有时情绪上来,便顾不得「她」的存在,对着陈亮耘发脾气。然而在一阵天翻地覆之後,她又筋疲力竭,好几天不想去招惹「她」。

        陈亮耘觉得自己的处境,就像人得了某种病,一开始很痛苦,久了就习於与疾病为伍──尽管痛苦并未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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