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被整理得极为洁净俐落,厨灶、卧榻与药柜一应俱全,角落还铺着一张小地毯与靠垫,似乎早已习惯两人轮流打盹。
这是韩月牙搬来之初亲手布置的空间,他虽从未对辛拓云称之为「家」,却在细节中留下太多生活的痕迹——炊烟曾升起,书签曾翻开,杯盏尚有温度。
如今屋内灯火犹亮,未曾熄灭。
辛拓云轻推门入内,只见韩月牙正伏在木案前,身旁摆满陶盂与药钵,桌上摊着几张试制丹丸的记录纸。数颗外形几可乱真的黑噬丹静静躺在白布上,气味极似原丹那丝令人心悸的异香。
韩月牙衣袖挽起,双指捻粉成丸,动作熟练却略显僵y,神sE疲惫中似藏着某种难言的焦躁。
辛拓云走近,语气平静:「一夜没歇?」
韩月牙原专注於仿制药丸,听得大哥返回询问,连忙抬首,浅浅一笑:「要把气味与密度调得足以鱼目混珠,只能趁夜赶工。」他强作从容,却掩不住眉眼间的疲惫。
辛拓云目光微动,落在韩月牙手背上那一道新伤痕与指节间难以抹乾净的药粉,心中暗自警觉。
他轻声问:「药材都从那处顺利取得?」
韩月牙顿了顿,轻轻低下头,低声道:「是啊……还能从哪来呢?城里的药铺可不卖这几味。」
这句话他说得轻描淡写,却略过了他已暴露行踪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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