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时候确实不一样了。”他终于开口,声音闷闷的,他和自己独处的时候话总是很少。“我还以为这就是长大呢。”
源音愣了愣,随即低下头,笑了。
不是因为被安慰,而是因为这句话太笨拙。简单得像小学生作业本上的答案,却真实得让人无法反驳。
她转过头,继续盯着场上。健的身影依旧在灯光下挥动,绫的喊声逐渐嘶哑。她忽然觉得x口松开了一点——像是一根捆了很久的线,被风扯开一个细小的口子。空气涌进来,她终于能呼x1顺畅。
她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他没有再看自己,只是低着头,手指在相机的机身上轻轻摩挲。动作笨拙而安静,表情还是一贯的木讷。
练习结束得很晚。球场的灯依旧白亮,飞蛾还在绕着光旋转。
源音带头走回家,脚步b平常慢。林默默跟在她身后,和她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前方的绫还扯着嗓子挑剔着健今天练习的不足,健满身大汗,手里拎着球bAng,步伐一如既往地快。
街上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影子被拉得很长。她忽然回头,灯下看见自己和林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又在风里轻轻分开。
她停了一瞬,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继续往前走。
回到家,屋子安安静静。郭子娴早已回国,只剩下定期快递来家里的药还提醒着母亲对自己的关心,摆在书桌角落。空气里没有饭菜的味道,只有电钟滴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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