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不作反驳。
席间少言。父亲问了几句剑卫的调度,又让总管记下几处粮仓要查。末了,他忽地把筷子搁下,语气平平:「三子,随我来。」
我起身跟在他身後,穿过两重屏风,入了他书房。
书房不大,亦不多饰。墙上挂着一幅山图,墨sE劲挺。案上摆着一方镇纸,是一枚被火烧过的兽骨,纹理如雷。
父亲没有让我坐。他背手立於窗前,帘外风把烛火吹得斜去又立起。
「你今日为何去医署?」他问。
「夜不成眠,心口郁。」我如实回答。
「为何要去厨下?」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问某件与天气相关的小事。
「道歉。」
他终於回头,目光直视我,像两道从山脊正中劈下的光:「你不是这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