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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燕凌满的母亲去世了多久,也不管季父季永天不老实守寡和多少女人有了风流债,燕凌满也永远是这次家业的位置继承人,集团名叫燕季而非季燕。

        季馁是这个家上一代的耻辱,竟然还妄想分一杯羹。

        原本想靠气势硬撑的肩膀慢慢松懈了下来,头也更加低垂了些,很像季馁第一天来到燕家时的样子。

        很没底气,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像只老家的小狗第一次被接进富丽堂皇的新家和主人温暖的怀抱,家里却没给他安排一只镶金边的狗窝,让小狗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自处,也不知道自己只是因为可爱才被主人接到家里。

        燕凌满第一次看到季馁这幅样子,就毫不收敛地笑出了声。

        季馁不自觉地就给笑容安上了嘲弄的罪名,以为这是原来唯一少爷特意给他的难堪,再羞愤也只是低头忍住了眼中的涩意。

        彼时他只有12岁,对第一面就不喜欢他的哥哥充满了抵触。至今共处六年,见少离多,几乎没说过话,也没让他放下当初的芥蒂。在他的眼里,这位和他云泥之别的兄长仍旧可以随意给他难堪,他也只能一忍再忍。

        思绪回到这张宽大的桌子,季馁还是不敢面对燕凌满的目光,最后识趣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季馁抬步欲行,心里沉甸甸地,总觉得自己还应该说些什么。

        可是还能说什么呢?他除了痛哭流涕地忏悔讨好燕凌满之外没什么能做的。

        玉檀香制成的实木地板被擦得好像能反光,季馁一步一步地走在上面。通往楼梯的墙上铺满了大理石,淡雅别致的花纹穿成一面神秘的话,默不作声地展现自己的优雅。楼梯扶手龙头是被精心设计过的,凭季馁的眼力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只是整个扶手黑金相间,就连每条栏杆的图案都各不相同,是叫他也能看出来的低调奢华。往前走到二楼,旁边就是季永天充面子大价钱拍下某个古董花瓶,最中间的位置是齐白石的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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