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门拉开，就看到满地的污水，和倒在地上的水桶。简肆坐在马桶上，身上是显而易见的水渍。
他脸上满是得意的笑，似乎这样可以掩饰满身的狼狈。
季馁眼神阴鸷地盯着他，冷冷地问：“你用什么录的？”
简肆不耐烦道，“手机呗，还能是什么？录音笔吗？季二少的生活可真奢靡。”
目光又在简肆和他身后扫视了好几遍，像是自言自语轻声道：“我真是蠢死了，你要是有手机还能在这里被困这么久？”
简肆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老年机，放在手机甩了甩，“要我放给你听听吗？”
手机更新换代速度极快，就算是老年机也有很多功能强大的。但简肆手机的那个显然不是，那就是一个小小的，黑色塑料手机壳的普通老头机，不知道是淘汰多少代的。
“你这破手机有拍照功能吗？”他咧嘴笑，“就算有，现在也没了。”
说完，就突然动身，伸手打掉了简肆手里的手机。简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没反应过来。
老年机摔倒地上把后壳都摔掉了，背后的控制板泡在水里，应该是用不了了。
简肆怒不可遏，一拳就往季馁脸上招呼，“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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