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套话语系统,他切换得行云流水。有时候李听会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的弧度,练习眼神的温度,练习怎样让声音听起来既依赖又不黏人。
好像很久以前,哥哥把他在十二岁把他送给那些男人时,他就琢磨出一套换脸技巧。就像他知道哥哥讨厌他,却还是要装作喜欢哥哥,以此换去哥哥缩短做爱的时间。
当人们戴上伪装时,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小乖,这课好无聊。想你。”
江望的消息又跳出来。李听盯着那个亲昵的称呼,胃部一阵抽搐。
“嗯嗯。哥哥我也想你了。”李听回复,顺手加了个亲吻的表情。
几乎是机械操作。他的思绪飘到昨晚,在体育器材室昏暗的灯光下,艾尔尼斯的金发扫过他的锁骨,声音沙哑地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听听。永远都是。”
然后今天,他要在江望面前扮演纯情弟弟。
李听自嘲地想,世界线给出的剧本就是这样。一个在主角攻受之间周旋的恶毒炮灰,用身体作为筹码,奔赴必死的结局。
“小乖我们晚上去吃新开的西餐厅好不好?听说主厨是从法国回来的。”
江望的消息又来了。李听皱眉。昨天做的上头时他答应了艾尔尼斯去看电影。他快速思考,手指在屏幕上敲击:
“可是我要做作业诶。微观经济学的案例分析,好难哦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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