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知理伸出两指捏住小黑猫的脑袋晃晃,顺势低头在它脑袋上吸了一口才警告道:“听见了么?快醒醒神,背完带你吃糖醋熏鱼去。”
小黑猫炸了一回毛,强打精神又认了几个字,最终敌不过看字时眼前飞的满天金星,晕晕乎乎一头栽倒在她怀里,蔫蔫道:“猫也没有很爱吃熏鱼。”
李绣习以为常但又忍不住目瞪口呆地目送着一宿只学了八个字就被蒋知理抱在怀里又亲又摸赞不绝口的小黑猫离开,回过神来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暗诽这两位谈起情来还真是不顾旁人死活。
等在门外的李虎见蒋知理抱着猫离开后进来时正撞见这一幕,忙上前问:“你怎么了?”
李绣道:“被蒋师伯恶心到了,抖抖鸡皮疙瘩。”
李虎闻言松口气,笑道:“我以为你新添了痉挛的毛病呢。”
他话音未落被李绣扒拉着转过身去,照着屁股踢了一脚,只可惜下盘练得太稳了些,配着他那个好半天才琢磨出自己该踉跄一下的狗脑子展现出了一种侠客待敌人走后才呕出一口忍了半拉时辰的血的、迟钝的荒诞场景。
李绣懒得理他,只翻个白眼就瘫回摇椅上去,继续读那一卷讲大流士国为何未在亚连山德帝崩逝后反抗新君的讲论。她近来实在很喜欢这类礼崩乐坏的书——虽无投身官场政坛的野心,但少年人偏爱能让大人物不痛快的事物实在是人之常情,避免不得的。
李虎见她不再搭理自己便从靠墙的书架下头的空隙里抠出一本翻旧的剑谱来,并指为剑,边翻边比划,倒也自得其乐。
李绣读完手上这一本时东方天际已翻起鱼肚白,李虎到半夜时就撑不住地坐在墙根睡了一觉,这时也正巧到平日起床练剑的时辰了,于是困倦地半眯着眼去打水为要睡下了的李绣擦脸,正好被冷水激得醒了神。
李虎问:“你早上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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