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难过好几天……但我也不敢说你。”说完,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把下巴轻轻压在她头顶:“不过你要真那样了……我估计也就能抱着你哭一场,哭完就……又陪你了。”
“我脑子也没你那么聪明,又凶不过你,吵也吵不赢。”
“你不在的时候,我还得等你回来。”
韶水音没动,她像是被他说得安静了,睫毛轻轻颤了两下,没再问别的。
床头的光被调得极暗,像一盏快要睡着的月亮。
韶水音窝在温惊澜怀里,手指轻轻搭在他腰侧,像是无意识的安抚,又像在悄悄酝酿某种话语。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像终于在某个再也不能往后推的时刻,对着他,慢慢吐出那个她憋了一整天的决定。
“……惊澜,我还有两天,就要调离春信市了。”
她的语气并没有特别的沉重,也不刻意小心,只是像夜晚里一粒沙子落在掌心,温热,却带着微不可察的涩。
温惊澜的呼吸猛地顿了一下。
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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