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扯了扯衣袖,嘴角动了动,低声道:“走吧,”他顿了顿,“去你想去的地方。”

        父亲的嘱托总是简短却坚定的:“记得到了那儿之后报个平安。”

        温惊澜背起包,过了检票口,走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雾气蒙蒙中,温父站得笔直,温母抬着手挥着,小半张脸都埋在袖子里。

        他抿了抿唇角,眼圈泛红,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雾色中狠狠点了点头。

        鲸鲨温和、滤食、稳重,但它会游得很远。

        它背上是从小海湾启程时,那些说不出口的家、背不动的爱、和最初学会迁徙时的那句告别。

        **

        火车经过一天一夜的行程,穿过最后一段隧道时,天已彻底亮了。

        盛夏的阳光洒在站台铁轨上,反光几乎晃得睁不开眼。空气里没有一点凉意,连从列车车缝里吹进来的风都是热的,混着汽油味和站台上的焦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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