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想什么……怎么记不清了?

        紫雨在剧痛中恍惚想起浩虚舟为他包扎时微凉的指尖——那么干净的手指,和现在掐着自己脖子的脏手完全不同...

        "贱种!"王三抡起烛台砸向紫雨太阳穴,铜座在墙上撞出火星,"老子把你剩下的胳膊也...呃!"

        剑气破空的锐响盖过了他的咒骂。王三低头看着自己突然消失的右手腕,断面平整得像被冰封的湖面。直到血柱喷上房梁,剧痛才迟缓地传来。

        浩虚舟的身影在月下凝实,未束的墨发如瀑垂落。他足尖点过的地方,地砖上凝结出霜花。被斩断的烛台还在半空旋转,烛泪飞溅成血梅的形状。

        "盟主饶..."王三的求饶戛然而止——他的膝盖骨突然粉碎,像被碾碎的夏蝉。

        紫雨跌进带着松墨香的怀抱。浩虚舟的寝衣被夜露浸得微凉,可贴着他后背的手掌却烫得惊人。那只修长的手现在沾着血,正轻轻擦去紫雨唇边的血沫。

        父亲……父亲……你果然来了啊……

        "做得对。"浩虚舟的声音比剑锋更冷,目光扫过王三剩下的左手,"刑堂的钉刑架,还缺个示范。"

        紫雨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居然会被夸奖,舔了舔对方擦拭自己唇角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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