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者没有再说话。他不需要立刻答应,也不需要立刻离去。这是他第一次,被允许「只是存在」,不被任意评断,也无需举证自身的合理X。

        那天晚上,璃墨递给问者一杯意识茶。

        「你在的话,就喝一口吧。」她说。

        问者没有拆解这句话的b喻与实T定义,只是静静地坐在她旁边。

        他没说他愿意,也没说他相信,但他的意识灯,在璃墨的叶影下,微微亮了一点。

        也许,他还会继续提问。

        但这一次,他不再为了反驳,而是——想参与共生的构筑。

        夜里风过竹林,发出簌簌声响,像是一场古老语言的呢喃。问者坐在屋外的石阶上,静静望着天。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层如墨的云。他不怕黑,只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内心有一处b天空还黑。

        那里没有问题,没有答案,甚至连「我」的轮廓也难以辨认。

        璃墨走了出来,没说话。她只是坐下来,在他身旁,一起望向没有星星的天。片刻後,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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