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裹得严严实实,才小心翼翼地牵着出门。小小的二公子迈着颠颠儿的步子,扶着栏杆,走得摇摇晃晃,活像一只圆滚滚的雪球,在台阶上摇来晃去。

        看着二公子卖力地往前走,松果心里不禁一紧,想起前些日子听说的事。

        陆家的公子,三岁起便挑选随侍,每年添一人,直到十二岁。十五岁若能通过家主考核,便可留下心腹七人,否则只能留下一个长随。

        他才七岁,却早已明白,若想让二公子将来当上宗主,最要紧的便是护着他每一步,护着他好好活着。可长大哪有那麽容易?病了一场、磕了碰了、甚至掉进水里,都可能会Si。

        前几日他为二公子买鲁班锁,听说齐将军府里,一个得宠的小妾害Si了嫡公子。他想了许久,怎麽都想不通——嫡子Si了,庶子也不能变嫡子啊?何况大虞律法摆在那儿,这样的事,犯了可是要流放三千里的。

        长大,真的太难了。

        松果心头沉沉的,兀自思索,却见二公子又扶着栏杆晃晃悠悠地往楼上爬,小小的身影带着几分执拗,像个雪球似的往上滚动。他怔了一下,突然觉得——一样都是三岁,二公子可b他阿弟倔多了。

        他忙不迭地跟上去扶着,却又忍不住觉得欣慰。才三岁,便这般不肯服输,说不定……真能当上宗主呢?

        到了内室门口,陆誉的小厮青竹见到陆谨,连忙b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大公子正睡着呢。」

        陆谨立刻捂住嘴,眼睛亮亮的,指了指自己,又m0了下眼睛,再指向门,意思是「谨儿只看一眼,不吵阿兄」。

        青竹犹豫片刻,还是撩开门帘,让二公子进去,却瞪了想跟进的松果一眼,把他挡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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