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她「东方的杂种」,是笑着喊的。

        他们围着她跑、笑、辱骂,像追逐一头发情的野兽。她逃了两天,饿得站不稳,脚上的绷带早被荆棘撕裂,血在鞋里打转。但她仍拚命往前跑,只因她知道——一旦停下,她就不再是「人」。

        直到第三夜,月亮升起时,她跌进了一个废弃的神殿,脚踝断裂,血沿着神像的基座一路滑下。

        他们追上了。

        那夜没有星星,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撕裂声、叫骂声,和她因痛苦几近无声的哭泣。

        那不是第一次有人伤害她,但那是她第一次连「想活着」的权利都被剥夺得如此乾净。

        当一切结束,他们倒在她四周,沉沉睡去。月光从神殿破碎的穹顶洒落,照亮她毫无遮掩的身T。

        但——

        她动了。

        先是指尖,一点点地蜷起;接着是眼皮,在凝固的血痂下颤抖。

        最後,她的双眼缓慢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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