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静得不像现实。

        醒来的第三天,她已能撑着身T起身,屋内没有多余装饰,仅有最基本的器具与草药架。屋外几排药田杂乱中见秩序,像是有人细细整理过,但不追求完美,只求足够。

        穆塞尔每天都会外出采药,行动沉稳,不发一语。他不解释,不询问,只会在早上留下一碗热粥与些许草药,傍晚回来後替她更换绷带、检查伤势,然後回到桌前,继续记录他的什麽。

        他从不多言,也从未向她要求任何事。

        但那种沉默,并不让人不安。

        像雨停後的林间Sh土,,却有生机。

        「你为什麽帮我?」

        某天傍晚,她终於忍不住开口。这是她来到这里後,第一次主动说话。

        穆塞尔正在煮茶,闻言只是轻轻瞥她一眼,然後将茶水倒入两个小杯中。他将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

        「有些人不需要理由就会Si,有些人不需要理由就该活。」

        他语气平静,不像在说哲理,像是在描述一种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她没有接那杯茶,只是静静看着他的手指,发现他左手无名指少了一节。

        他没有刻意藏,也没有刻意展示,只是任那道缺口平静地存在着,像一道从未被治癒也无需治癒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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