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墨天秤
&责任在我
日向告诉日向夏,自己与影山决定要在一起的事情,日向夏没有反对,告诉母亲後,同意了,也没有再多管这对刚确定关系的小情侣。
影山按下服务铃,不久後,身穿白挂的医生走了进来,影山与日向夏,走出病房,一小时後,医生走出病房,说道:「病人情况不乐观,癌症在快速蔓延,右肺一半已经纤维化,最多可能只剩两个月了……」影山叹了一口气,平复心情说道:「……谢谢,我会珍惜这最後时光……」
昼夜降临,星辰遍布整个天空,影山静静的从医院走回家,自从日向接受长期治疗後,影山每天往返医院、学校还有家三点一线。
他们就像是真正无忧无虑的小俩口一样,每天日向都会与影山分享治疗与日常琐事,例如新来的护士姐姐,打针很疼的医生,隔壁病房患者与家属的吵闹,所有不开心的情绪,日向都会跟影山说,而影山也只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笑着附和,周末,影山照常来了医院。
推开病房,映入眼帘的是橘发少年望向窗外的樱花树,明明已经二月底了,冬天却还是赖在这里,不肯离去,树上光秃秃的,只剩下零星几片枯叶,影山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幕,开口说道:「再看什麽?」日向没有回过头看向影山,目不转睛的看着樱花树,语气淡淡的说:「樱花树……离他开花还有好久远的时间……影山,你说,我Si之前看得到吗?」影山愣了一会儿,走过去轻轻抱住他说道:「说什麽傻话!你一定可以活到那时候的,不,日向…你一定可以陪我活到老」
过了几分钟,日向笑嘻嘻的开口说:「给你看着东西」影山点头,张开手掌,日向神神秘秘的将一颗糖果放在影山手上,影山低头一看,是一颗彩糖,将糖纸打开,随手放进口袋里,把糖放进嘴里含着,日向开心的问道:「好吃吗?」影山轻轻点头,影山有些疑惑,因为医生不允许日向吃垃圾食品,日向的母亲与小夏肯定心知肚明,不会给日向糖,那嘴里的这颗糖又是谁给的?影山带着疑惑开口:「日向,这糖谁给的?」日向拍拍影山的手,开心的说:「护士姐姐给的,她说只要我表现好,就给我一颗糖,我就拿到了两颗,一颗给你吃,一颗给我,很甜所以想分给你吃,对了!要帮我保密喔!」
几个礼拜过去,正在学校上课的影山突然收到日向妈妈的短信「日向病危了」影山收到消息,立马跟老师请假,或许可能是临近假日,并不好打车,影山决定跑去医院,因为是正中午,太yAn正烈,影山扛着烈yAn努力奔跑,直至日向所在的重症病房,门口,就看到日向的母亲,急忙问道:「日向怎样了!」日向的母亲擦擦脸上的泪水,看着影山,缓缓开口:「日向现在稳定下来了,但也剩没几天了」
影山突然想到之前日向说的一句话:「樱花树……离他开花还有好久远的时间……影山,你说,我Si之前看得到吗?」影山看着窗外那颗只有些许花bA0的樱花树,日向静静的躺在重症监护室,带着呼x1器,他眼睛微微张开,隐约看到影山。
此时的影山整个人几乎要贴在门口的玻璃上,日子过了两个月,日向终於转到普通病房了,但他拒绝影山去看他,影山放心不下,偷偷背着日向去了医院,在病房门口,就看到刚刚从病房里出来的日向母亲,影山不知怎麽开口,日向母亲先开口说道:「哦,飞雄来啦?日向最近因为化疗,剃了头发,他怕你觉得丑,所以一直不让你来」日向的母亲遮嘴微笑着,影山推开病房的门,看到一个小光头,日向注意到他,急忙躲进棉被里说道:「不要看!」影山走到病床旁,手轻轻拍着缩在棉被里的日向说:「不管你怎麽样我都不会嫌弃你」得到影山肯定的答覆,日向才终於钻出棉被,头顶光滑,没有一根头发,日向伸出手,又给了影山三颗跟上次一模一样的糖,影山疑惑的问:「那Ga0到这麽多?」日向挥挥手,示意他只管吃别问这麽多,影山问:「你自己没吃吗?」日向笑着回他:「都是我吃剩下的,这些就都给你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场景,他们又一同坐在床边,看着那棵结满许多花bA0的樱花树,日向抱着影山的腰说:「影山,他马上就要开花了!」影山拍着腰上的手,说:「日向……你的命运为何如此多劫?」日向没有回覆他,反而绕开这个话题,问道:「我妈熬的汤,你要嚐嚐吗?」影山点头,结果保温壶,仰头喝下。
几天後,正在b赛的影山通过老师,知道日向即将病逝的消息,老师让影山提前退赛,换菅原上场,影山马步停蹄的赶到医院,看日向最後一眼,日向虚弱的躺在床上,影山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怕自己与他说完话,他就会永远的沉睡,日向的母亲看到影山来了,便将他推到自己儿子的病床前,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那相处几天的小俩口。
日向已经失去微笑的力气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影山,影山单膝跪地,从口袋拿出戒指,郑重其事的说道:「日向…虽然现在可能娶不到你,但若有下辈子,做我的新郎可好?所以,日向,你愿意嫁给我吗?」日向流着感动的泪水,微微点头,影山将戒指戴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钻戒的样式,是日向与影山最Ai的排球,内圈刻着「影山飞雄」而影山手上的则是「日向翔yAn」
日向小声的说:「……我愿意……」说完便带着笑意,安详睡着,影山抱着他,眼泪落下,十分多钟後,医生与日向母亲走进来,母亲脸上流着泪,医生宣布Si亡,母亲拿给影山毛巾与热水盆,影山接过,轻轻擦拭着日向小小的身躯,看着医护人员将他盖上宽大的白布,影山在太平间外站着,还是不愿相信日向离他而去,影山走回日向的病房,隔壁床的大爷看过影山已经太多次了,大爷开口:「欸,小伙子,你是日向家的吧?」影山点头,大爷继续说着:「日向真是个好孩子啊!他说喜欢吃护士给的糖,要留给你,做骨髓穿刺的时候一声不吭,就算眼泪哗哗的流,也不哭,看着我也心疼啊。」影山愣住了,骨髓穿刺?日向都没有与他说过。突然感觉口袋好像有什麽东西,鬼使神差的掏出来,是日向第一次给他糖的糖纸,影山不说话了,站在窗户前,看着那棵繁花盛开的樱花树,泪水模糊了视线,顺着脸颊滑落在地,大爷转头看着樱花树,道:「今年的樱花开这麽早啊,往年这时候都还没开呢。」影山用袖子抹去泪水,抬头看着樱花树。
他……开花了,樱花落的满地都是,随着风,吹上各处,很漂亮,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日向对他说的那句话「如同花朵凋零,风中飘散的芬芳,生命的灯火渐渐熄灭,归於寂静的黑暗Si亡是一种终结,也是一种开始,它带走了一切,却也带来了新的可能。」影山带着哭腔说:「日向…你的糖一点都不甜啊!没有你,我如同味同嚼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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