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一下一下落下,沉闷地打在肩上、背上、腿上。

        屋外的风,沿着铁窗缝吹进来,带着油漆剥落的味道和Sh气。电灯闪了两下,没人理会。

        隔天早上。

        学校後巷的矮墙边,yAn光还没照进来,风却有些热。

        池远业坐在墙根边,脸上贴着一小块透气胶布,身上散发着一种「什麽都不想说」的宁静。

        李若诗远远看见他,一路奔过来,刚想开口,就看见他袖口渗出来的一小段瘀青。

        她停下,脸皱起来:「你……你又被你爸打了喔?」

        池远业没看她,只盯着自己的影子,过了几秒,才缓缓地说:

        「我妈……其实以前就不太对劲了。」

        「我爸长期驻外,很少回来。只要一回来,就会打她。她开始去庙里拜拜,开始相信符咒可以挡那些打……」

        「她後来捐了很多钱。偷偷的。我爸知道後……揍得更凶了,开始说她偷人。」

        「你知道吗……我妈後来还去找乩童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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