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厌尘悄无声息地靠近,看她剪得犹犹豫豫,剪刀卡着枝条不舍得动手,毫不留情地突然开口:“该剪的舍不得剪,不该剪的倒是去的利索。”

        身后突然一道声音传来,还离得那么近,沈衔月被吓了一跳,身T打了个哆嗦,手中的花剪没拿稳,脱手坠落。

        沈衔月想收回脚,身T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她闭上双眼,眼前浮现剪刀直cHa在脚背上的血腥画面。

        然而半分钟过去,该有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

        她颤颤地睁开一只眼,眼前是放大的白厌尘不加掩饰的调笑神情,眼神中还有一丝鄙夷。

        他半倾着身子,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花剪的手柄,没着急起身,保持着撑着膝盖的姿势,饶有兴趣地盯着沈衔月惧怕的面容。

        “怎么笨手笨脚的。”

        沈衔月下意识后退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冷声回怼:“还不是因为你躲在背后吓人。”

        白厌尘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子,把剪刀递给沈衔月,转身朝门口走去,“我可没兴趣和你玩什么偷偷吓人的游戏。我是奉父亲之命来送水果的,东西还在车里没卸下来,你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

        听到是以父亲的名义,沈衔月半信半疑地跟他朝外走去。

        门外确实停着一辆小型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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