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像火一样烧着我的理智。我冲上去,又喊:“婊子!你凭什么还留在这儿?你怎么还不滚?!”
这一次,她猛地转过身。
我这才发现,她哭了。
她的眼眶红得吓人,眼泪在脸上划出清晰的痕迹,可她的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锋利。我第一次听她那么大声说话,声音嘶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撕出来的——
“该滚的是你们!”她吼着,每一个字都像砸在我脸上的石头,“你爸是强奸犯!该羞耻的是他!该丢脸的是你!凭什么要我走?我做错什么了?!”
我僵在原地,喉咙发紧。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但我怎么会承认。如果我认了,那我家算什么?我爸算什么?我算什么?
于是我只能攥紧拳头,把所有的恐惧、羞耻和茫然,统统变成恨意,一股脑地砸向她。
那天之后,我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我蹲在她放学必经的田埂上,等她走近,就跳出来骂她“贱人”。她不理我,我就捡起土块朝她砸,石子擦过她的裤脚,溅起一小片灰尘。她终于回头瞪我,我就咧嘴笑,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我趁她不注意,一把拽过她的书包就跑。她在后面追,鞋底拍在土路上,发出急促的“啪啪”声。我跑得比她快,故意放慢脚步让她几乎够到书包带,再猛地加速甩开她。她终于停下来,弯腰喘气,脸涨得通红,而我站在远处,晃着她的书包哈哈大笑。
她骂我,“丁小月,你跟你爸一样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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