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水泥地上,双腿间火辣辣的疼像烧红的铁钳在撕扯。试着站起来时,膝盖一软又跌了回去,只能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舅舅扑通跪在我面前,他抖得比我还厉害,工装裤膝盖处蹭满了灰。“小月……舅舅给你磕头了……”

        他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别告诉你妈……舅舅以后给你买新衣服……买手机……”

        他额头渗出油汗,在阳光下反着光。这场景太熟悉了——三年前我妈也这样跪在宋影影家院子里,水泥地硌得她膝盖发青。我记得她当时扯着宋影影的校服裤腿哭,“他是一时糊涂啊!”而宋影影只是掰开她的手指,说了句:“太晚了。”

        舅舅走时还在不停回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要啥跟舅说……”他佝偻着背跨过门槛的样子,像条挨了打的狗。

        我妈是踹开门冲进来的。她裤腿上还沾着泥,晒得通红的脸颊上汗都没擦干,张嘴就要骂我偷懒。可当她看清我的样子时,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月啊……这,这是咋了?”她手里的草帽掉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调。

        “是舅......”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他看你没在家……就把我……把我按倒了……”

        我妈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水龙头滴答的水声在提醒这个世界还在运转。

        突然,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那声音像是从五脏六腑里硬扯出来的,带着血腥味。她疯了一样抓起门边的扫把,手指关节都泛着青白:“我这就去宰了这个畜生!我要让他偿命!”

        “妈,我们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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