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於转身,奔跑起来。
他迟到了。他真的来晚了。
当晚,秦府灯火未歇。
秦老爷怒气未消,拍着桌子对着二儿子劈头痛骂:「整座城都在准备撤离,你还跑去学校?」
「我只是……只是去见个朋友。」秦函之低着头,语声微弱。
「你这叫朋友?你是去送命!」老爷气得脸sE发红,「明天开始哪儿也不许去!再乱来,就直接给我进军营报到!」
「……」
「够了。」秦夫人终於开口,声音不大,却稳而不怒。她走过来,拉住儿子的手,语气温和却坚定,「你先回房去。」
秦函之点头,默默退下。脚步沉重,脑中还闪回着撞到那少年的一幕。
他并不知那张信纸被捡了起来。也不知那人是谁,只是心头莫名悸动,像有什麽熟悉的东西遗落在那场仓皇中。
而在同日的午後,南京西街另一侧——
陆云沛气喘吁吁地奔跑着。怀中的纸稿被汗水浸Sh,他不断地翻看信笺上的树画与时间,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再快一点,也许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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