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接下了父亲的责任。
他本就寡言慎行,到台湾後顺利接任空军分队长一职。除了处理队务,也担起照应全家的责任。许多外部应对、军中关系,都是他与乔家长子乔瑾仪一同处理。
乔瑾仪身为乔家世家大族的长子,却没有一般权贵的傲气与油滑,反而对百姓的困苦生活格外敏感,也总能设身处地思量他人。自幼便与秦淮之情同手足,两人X情虽不同,却是彼此最能依靠的存在。
每逢家中有难或军中交接繁重之际,乔瑾仪总是第一个现身、第一个出力。b起出风头,他更擅长在幕後默默将事情推往稳妥之地——也因此,秦淮之从未怀疑过,只要有瑾仪在,秦家不会垮。
而这时的秦函之,虽然内心仍抗拒军旅生活,却不再如过去般明目张胆地闹事。
他开始跟着哥哥进出军营,帮忙处理训练细节与基础行政。曾经张狂不驯的少年,如今收起锋芒,变得稳静不少。虽不热衷,也不怠慢;虽不喜欢,却从未逃避。他知道,在这样的时代里,留下来,就已经是责任。
只是,他从不说自己适应得有多辛苦。训练时动作虽利落,但总有些别扭;与人共处时,笑容里多一分疲惫;战术课上总盯着窗外发呆,仿佛身子在这里,心却还留在某个过去的午後。
傍晚,营区的风格外大。
秦函之坐在军营门口,膝上是刚整理好的训练纪录,怀中则紧紧压着一本笔记本——那是他写诗、写信、写梦的地方。
这些日子,他重新写了许多封信给「沉雨亦是晴」。那个曾与他以诗会友的笔友,他仍未忘。只是信始终没有寄出。他不知道对方是否还在,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曾来到这岛上,更不知道,若他们再次相见,是否还能认得彼此。
他低头翻着笔记本,指尖停在某段诗句上。眼神凝重,像是看着心事,而不是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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