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过去,烛光摇曳不止。他的背脊逐渐发冷,额角浮出细汗。那不是因为寒冷,而是一种从深处升起的预感:

        ——今夜会有什麽不同。

        ——他会来,但不只是为了告解。

        亚德里安捏紧膝上的布料,手掌甚至有点发麻。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更不想承认那一点点藏在恐惧里的、令人作呕的……期待。

        他很清楚,他早已不是那个完全无动於衷的神职人员了。

        「……神父。」

        声音突兀地自黑暗中传来,低沉、平稳,却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亚德里安猛然一震。他并没有听到脚步声。没有门轧开的声响,没有衣料掠过木椅的摩擦声,那声音就像是从空气中直接凝结而出,穿透忏悔室那层厚重的结界,毫无预警地刺入他的耳中。

        他差点站起来,指节紧握椅缘,但下一秒又强迫自己坐下,深x1一口气,抬头望向那片细格窗後黑得发亮的空间。

        「你来了。」他的声音b预想中冷静,只是语尾略微颤抖。

        「如约而至。」对方淡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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