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随的眼泪落得宛若顺着屋檐淌下的雨水。

        哭了没多久,钱焘便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他还未擦净泪珠,便急忙问他怎麽回事,并向他澄清螃蟹是自己偷吃的。

        “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偷……”钱焘小声道,“得亏是我顶你去的,不然你刚进g0ng,还笨嘴拙舌的,肯定要被治罪。”

        “五哥……”郝随刚憋回去的泪珠儿又挤了出来。

        见钱焘回来,一屋子内侍都围了上来,想听官家最终如何处置他。

        “哎!这要说起来可长了……”钱焘坐下,喝口枣茶清了清嗓子,“官家先问知不知道偷吃御膳是何罪?我一点儿都没慌,我说王大人已经问过我了。官家又说若治你Si罪该当如何?我说官家以仁善治国,不会治我Si罪。官家又问若是对你用刑呢?我说大宋以恕谦为国本,不会对我用刑。官家最後没办法了,问我这该如何处置?我说不必处置,他问为何,你猜我咋说的……我说g0ng人皆知官家喜食蟹,要是有乱臣贼子在蟹里下毒,官家不就中计了吗?我偷吃御膳,实则为试毒……官家听到这儿,两眼都凉了,蹭蹭地放光,让我接着说下去。我说能有机会下毒的,只可能是我们这些内侍,如果官家隔三差五地,让内侍也吃上两口御膳,想必就没人敢下毒了。官家夸了我,还说要奖赏我,我寻思不罚我就行了,奖就免了吧,於是就给推辞了……”

        诸如此类的话钱焘说了有半个时辰,引得一屋子人啧啧称叹,纷纷与钱焘拉近关系,让五哥发达之後别忘了兄弟们。

        而被人群挤到最後的郝随则暗下决心,这辈子跟定五哥了。

        不仅是因为欠他一条命,郝随还从他身上学到了JiNg彩非凡的话术,那时的他认为,只要学会五哥那套本事,此後便再也不会流浪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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