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什麽都不做……」阿简的声音终於哽咽,像快坏掉的小孩一样瘫在地上,「我、我想他还活着……哪怕……哪怕只是想再看他一眼……」
一阵长久的沉默。
唯有炉火轻轻燃着,照着地上的汤渍与破碎的陶碗,摇曳不定。
——没有人知道,清禾其实早就在几个时辰前,被抱回了寝室,正窝在厚被窝里,被少爷喂着热茶,打了个小喷嚏。
清禾打了一个小喷嚏,鼻尖泛红,缩回被窝里。厚重的棉被裹着他发烫的身T,连指尖都还残留着昨天的震颤感。
他浑身乏力,脑子有些迷迷糊糊,只觉得嘴角被什麽东西碰了一下,抬眼一看,是少爷手里的汤匙。
「张嘴,还热着。」廷修语气平淡,却耐心得惊人。
他一勺一勺地喂着人喝热茶,动作细致,甚至连茶碗的温度都测过好几回。清禾不敢乱动,只能小口地饮着,喉间的烫热渐渐驱散了他心底的不安。
这样的场景太违和了。
平日那个总是鞭影风声、一命令就叫人跪到腿麻的少爷,现在竟然亲自喂他喝茶、帮他拉被、还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守着。
「……您这几天很奇怪。」清禾小声说。
廷修眯起眼,看着他:「哪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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