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懿旨曰:
&都侯年德并茂,赵氏二娘子贤淑端庄,门第相当,堪为佳偶。有司从命,速备婚仪,吉日完婚。钦此。」
语毕,他笑眯眯地捧着懿旨走向赵有瑜,喜气洋洋道:「恭喜赵家,双喜临门。」
只是这两道「喜事」落在赵家人耳里,却无异於当头bAng喝,直叫人一阵昏天黑地,当场竟分不清这厅堂里,是在贺喜,还是在办丧。
书房内静得出奇,唯有谢应淮来回踱步的脚步声,在空气里划出一圈又一圈的急躁。他身上仍披着半臂外袍,却没系好,衣襟随着动作微微张开,像是他心绪的写照,藏不住,也安不下。
明明是他算计来的局,可真到了这一刻,心里却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慌。
不是那种怕事败的慌,反倒像是等了许久的戏码终於开场,却忽然担心演得不好,错了节奏,也像是小时候藏了糖,明知道父亲会发现,却还是心虚得发烫,偏又咬Si了嘴y。
「这会儿应该宣读完懿旨了吧?」他喃喃一句,眉心仍紧皱,像是在盘算时间,又像是在压下那一点点,不知从何而来的雀跃与不安。
谷雨原本靠在门边数他绕了几圈,後来实在跟不上,乾脆一PGU坐在窗下叹气:「侯爷,你别转了,我看得头都晕了。」
谢应淮不理,反倒脚步一顿,彷佛终於下定什麽决心似的,一手推开书房的门,高声喊道:「张叔!聘礼的礼单呢?备好了没有!」
语气仍是素来那副倨傲懒散的调子,可眼底却压不住地亮了起来。那是一种难以对人言说的、带着少年心气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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