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众多鲛人联手,也在这件灵器下一击即溃,贺楼潮首当其冲,自是伤得最重的。

        “快逃……”他哑声向溯宁开口,情势危急,也没有时间再解释什么了。

        溯宁没有动,只是冷淡地看着他,贺楼潮眼中现出急色,还没等他再说什么,身后海水流速放缓,原崇山自水中缓步行来,脸上噙着猫捉老鼠般玩味的笑意。

        “区区鲛人,也敢向本使动手,真是不自量力。”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能侍奉本使,是尔等荣幸,能前往九天,更是无上光耀,你有何不满?”

        如果不是没力气,贺楼潮真想呸他一脸。

        他要他将族人献给灵族玩弄,还要让他们感恩戴德,真是可笑!

        只是……

        贺楼潮看着水中塌毁的宫室,心中生出几分茫然。

        他是不是不应该冲动出手?

        若是能忍下这番屈辱,或许还可保住贺楼部大多数族人的性命,如今却是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以原崇山气量之狭小,即便贺楼潮现在割下自己的头颅向他请罪,他也未必会对贺楼部其他鲛人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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