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先忙工作了,掰掰!」
电话挂断後,办公室里只剩下墙上壁钟滴答滴答的声音。盯着平板里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这两年,他一直用工作把自己塞得满满的,像是只要够忙,就能把那些痛苦的回忆赶到某个角落去。
刚刚那通电话,让爸爸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里。只要一想到他,心里那GU复杂的情绪就接二连三地涌上来。童年时对爸爸的恐惧和害怕,像是藏在身T深处的一道旧伤疤,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隐隐作痛。那GU曾经燃烧得很烈的愤怒,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也慢慢淡了下来。时间把最尖锐的部分都磨平了,剩下的只是沉甸甸的重量,偶尔在夜里压得他翻来覆去。
妈妈走了两年,家里应该变得很安静吧…一瞬间像是被cH0U走了所有的温度。爸爸一个人待在那栋冷清的旧房子,灯光可能b以前还暗,连电视声都少了。想到这里,忽然觉得,那个从小让他害怕的男人,如今也许正走向一种他从未想过的脆弱。
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没办法专心工作了,还是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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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光医院的长廊里,人来人往,消毒水的味道混着咖啡香气。手里拿着健检表单,准备做公司安排的年度检查。
转过走廊时,忽然有人喊住他:「欸?你是小民吧?」
一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气sE不错的老人,愣了一下才认出来:「陈伯伯?」
老陈笑着点头,手里拿着回诊单,说自己刚做完检查,正准备回诊间给医生看报告。两人就在走廊旁的长椅坐下来,老陈随口问了问他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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