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胡毋生,你是什么人?”“我是郅都。”

        他这么一开口,官吏们顿时恍然大悟,可随即又很是诧异,他们都知道郅都要来接替陆公的消息,可是为什么要带着甲士前来呢?还一来就抓人,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胡毋生朝着郅都行了礼,随即问出了相同的疑惑,“郅公这是为何啊?”

        郅都冷笑了起来,“庙堂诸多府邸,办事散漫,礼部作为诸部之首,不只是要以身作则,甚至该去监督其他机构的,可是,我这来到长安后,却发现礼部是如此的不堪,连着数日,你们都在商谈着如何来迎接我,正事却是一点都没有办,是因为陆公对你们太过宽松的缘故吗?”

        胡毋生顿时抿着嘴,没有再说话。

        自从陆贾病倒之后,礼部的官员们就已经将心思放在了如何迎接新官之上,再也无心政务,胡毋生尽管多次整顿,但是成果不太明显。

        郅都眯起了双眼,“今日,就从礼部开刀,整个庙堂都需要整顿,庙堂是为了办事而设立的,整日在这里空谈,办虚事,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俸禄呢?”

        官吏看到郅都的态度,顿时也就鼓起了勇气,有人叫嚣道:“我们这些时日里一直都在忙碌....怎么可能不办实事呢?”

        郅都示意了下身边的甲士,甲士当即冲了进去,一顿翻找。

        很快,甲士就拿着一张纸来到了郅都的身边,郅都将纸张展示给了众人,上头只写着一行字,“若能及时查阅则不杀,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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