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没有丝毫的迟疑与拖沓。他先是走到後院,用冰冷的井水,将自己的脸狠狠地冲洗了一遍。刺骨的凉意让他那因为一夜未眠而有些混沌的头脑,变得无b清醒。
回到屋内,他开始收拾行囊。
他的行囊很简单,只有一个半旧的布包。他没有装什麽金银细软,只放了几件换洗的乾净衣服,一袋能顶饥的乾粮,一个火折子,以及一小袋碎银。
这些,是他过去行走江湖时,赖以生存的所有家当。简单,却足够。
收拾完行囊,他将那两份卷宗仔细地摺好,贴身放入怀中。这薄薄的几页纸,现在是他身上最重的东西,因为它承载着一个故人的托付,和一个Si人的不甘。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穿过外堂,推开後院的门,走到了院子里那棵孤零零的老槐树下。
这棵槐树,b这座茶馆的历史还要久远。树g粗糙,枝g虯结,像一个沉默的老人,在这无名小镇里,静静地看过了不知多少年的风雨。
叶孤舟绕着树g走了一圈,最终在树身北侧一个不起眼的树洞前停了下来。他伸手进去,m0索片刻,从中取出了一个用油布紧紧包裹着的、长条形的东西。
油布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灰,显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被人动过了。
他将油布包拿到屋檐下,藉着愈发明亮的晨光,一层一层地,缓缓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