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什麽话，听起来不像称赞欸。」路之澜大略理解杨雅彤的意思，但又觉得这说法有些夸张了。
「……就、可能是平常真的很少了解艺术方面的工作，我觉得有点难去了解你们。」杨雅彤语句嗫嚅，路之澜听出杨雅彤所谓「你们」指的包含他跟卓暖，还有新入住的徐宵，与其说杨雅彤不了解怎麽跟他们相处，不如说，她是不知道怎麽跟徐宵相处。
「你是说宵哥吗……宵哥话是少了点，但其实是好人。」虽然跟徐宵也称不上熟稔，但以他目前的观察，徐宵并不难懂，甚至在相处中能感受到微妙的贴心。
「那天吃饭的时候，感觉卓卓和徐宵彷佛跟我处在不同空间，就觉得……艺术家似乎都有这种与世隔绝的气质。」杨雅彤继续说着，她很难说清当时的感受，可那个时候她觉得卓暖徐宵两人跟其他人之彷佛隔了一道墙，眼中只有彼此，就像刚刚的路之澜眼里只有画作一样。
「……我理解你说的那种感觉，但能跟就学期间的前辈在出社会後相遇，是件很难得的事情，而且，b起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跟後辈b较有话聊也挺正常的。」路之澜没有马上接话，收拾画笔的动作陡然一顿，眼神歛下，指尖缓缓摩娑着圆滑笔杆，他没将话题搁置得太久，缓了几秒後便又开口，语气沉稳且具条理，可只有他知道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其实他能理解杨雅彤为什麽这样说，事实上，聚餐那天他也有同样感觉……
可他不想承认。
「你说的对。抱歉，我有点、有点不知道该怎麽……抱歉，是我焦虑了。」听路之澜语调和缓地点破卓暖之於徐宵不仅同为艺术工作者更是前後辈，跟她不在同一起跑线，杨雅彤既释怀又觉羞愧，她不该将卓暖跟她摆至同一天秤，可又无从跟路之澜解释她的反常，甚至让她反应过度的根源压根与徐宵卓暖二人无关。
「……雅彤，我方便问你一个问题吗？先说，你可以拒绝回答。你跟Max发生了什麽，对吗？」杨雅彤本来X情就b较纤细敏感，路之澜原先并没发现什麽，可一听杨雅彤这样语无l次地道歉多少也察觉到不对劲，经回想更觉得奇怪，明明杨雅彤的暗恋对象Max就坐在杨雅彤对面，她怎麽还会把注意力放在徐宵卓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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