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满腔期盼被冷水浇编,委屈与不解奔涌在心,干脆不理薛意了。

        无论薛意后来如何温言软语地哄她,她都扭过头不理不睬。夜里薛意为她端去热茶,她一阵火起,竟一把抓过茶杯,狠狠掼在地上。瓷片四溅,如同她支离破碎的愿望与心情。

        薛意看着一地狼藉,沉默半晌,终是无声地收拾干净,未再发一言。

        次日清晨,薛意独自骑马去了县城。晌午时分,

        祝文渊允诺的紫檀木书桌果真送至。那书桌木质坚厚,色泽是帝王般神秘庄重的黑中泛紫,在日光下泛着幽润的光泽。桌面光滑如镜,隐隐透出沁人心脾的香气。齐雪爱不释手,细细擦拭,心绪却仍因昨日的争吵而低落。

        直至落日余晖,薛意才风尘仆仆地归来。他走到仍在生闷气的齐雪身旁,缓声道:“我在临安县主街附近的青松学堂旁,定下了一处地皮。”

        齐雪擦拭书桌的手一顿,终于肯抬眼看他。

        薛意继续道:“只是那处原有一栋旧楼,需待其拆除,我们方能自建新居。”

        他叹了口气,面露无奈,谎称,“昨日并非不愿,实是家中余钱不足。我夜里细细盘算,又去皮草店预支了八十两银子,才勉强够数。往后大半年,都需多打些兽皮还债了。”

        他这番说辞几乎瞒过本就想忘却那一切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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