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四十五分钟时自然收尾。各自的头像逐一熄灭,桌面只剩下一片规整的灰。宋佳瑜把会议纪要发出,手指悬在键盘上几秒钟,最终删掉了“辛苦”两个字,她不想在任何场合给陈知多出多余的温度。
窗外的风越发柔了。江面上有船一点一点滑过去,尾灯像拖着一小段温吞的火。
——
晚上十点半,家门被打开的声响打破了客厅的静。
“你回来了。”乔然从厨房里端出两杯温水,水汽弥散在她的睫毛上,让眼神显得b平日更柔,“我给你留了粥,热一热就能吃。”
“谢了。”宋佳瑜脱下外套,乖顺地接过杯子。温水贴上掌心,她才意识到自己在会议里一直没喝口水。
乔然把她按在餐桌边坐好,拿围裙的袖口擦了一下她的发梢,动作不像投行MD,像一个细心的伴侣:“周末的酒店我约了两家,河景那家周六下午三点,花园那家周日上午十点。你看我们先去哪家?”
“都可以。”
“你选。”乔然的语气温柔里带着一寸不肯让步的执拗。
宋佳瑜看着她,忽然有些发酸。她知道乔然的强势与稳健曾是自己回国的理由:在一个需要讲述“稳”的国度里,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一个b自己更稳的人。可就在这稳当里,她竟然悄悄生出一种荒腔走板的渴望,那渴望不是对不确定的追求,而是对可能的好奇。
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笑仍旧温顺:“那就先去河景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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